在現代醫藥科研中,必須排除臨床實驗過程中的“安慰劑效應”,因此往往以科學實驗必須遵循的雙盲實驗為基本原則,以排除心理原因所導致的不確定因素。這幾乎是世界各大藥廠研究開發所有新藥,要投放醫藥市場前的必要實驗。沒有這樣的實驗證明,藥物是不可能被政府藥檢部門批准的。這些實驗使大量被認為極有市場前景的新藥遭淘汰,原因並不是這些新藥在臨床治療時沒有效果,而是敗在與對照組使用假藥(沒有藥物成分的普通糖丸)的效果沒有明顯的差別上。
我的一位在美國新澤西某大藥廠(這是一所世界著名的大藥廠)工作的學生沈某告訴我:為開發某一種新藥,他們藥廠需要投入數百億美元的研究經費,成百上千的高科技研究人員的實驗攻關。從基礎研究到動物實驗,再進行小範圍的醫學臨床實驗,這期間的每一道程式都是慎之又慎的,都是一批又一批經過現代科學嚴格訓練的科學家們、嚴格把關才能走到投放市場前最後一道程式——臨床雙盲實驗。可以說到了這一步,新藥作為高科技的成果,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然而不管前期研究多麼的無懈可擊,也必須經得起雙盲實驗的考驗,這是最後一關,也是最難通過的一關!不少新藥在治療一些頑固性疾病的動物實驗中取得了明顯的效果,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些新藥可以通過臨床雙盲這一關了。令藥廠老闆和研究人員最頭痛的事實往往發生在這個時候,一些各種藥物對他們已經毫無效果的老病號,在自願接受“最新藥物的治療”(實際上僅僅是普通的糖丸)的對照組裏,症狀也出現明顯的改善。數百億美元研究出來的新藥、與普通的糖丸在臨床療效上並沒有顯著的差別。
這是為什麼?這些患者的疾病的確是各種藥物療效不好的,可為什麼一到臨床實驗時、原來吃藥打針無效的症狀,僅僅靠吃點糖丸或打上一點被告知是最新研究的“特效藥”(普通的生理鹽水或葡萄糖等)就出現了明顯的療效,以至把真正開發的新藥都比下去了呢?是信息!是新的特效藥物的資訊!
當患者對現有的各種藥物失去信心時,所有的藥物在他們身上便失去了效果,當醫生們告訴這些受試者,有一種“專門治療你這種病的新藥”時,患者對新藥的迷信,使他們的潛意識又開始了準備接受新藥治療的期待,一旦被告知的“新藥”用於患者後,潛意識立即對身體發出了“特效藥”已進入身體的指令,已經被老藥抑制下去的身體自愈系統便隨著指令開始運作了,於是患者的症狀改善了!
然而,我們的醫學就是如此的固執,普通糖丸顯著改善患者症狀的療效只起到了阻止新藥投放市場的作用,卻無法動搖我們的醫學科研人員和臨床醫生們的“治病必須依靠藥物”的觀念!!
臨床及科研中的安慰劑效應,始終伴隨著人類的醫學實踐,成為醫藥科研人員和大藥廠老闆們心中的“魔鬼”,但又是臨床醫生們所期待的“天使”和“奇跡”!
不僅藥物如此,醫學臨床中的各個環節幾乎都有大量的安慰劑效應。過去手術治療一直被認為是最少安慰劑效應的醫學領域,然而有幾項著名的科學實驗徹底顛倒了人們的看法:在丹麥有十五位美尼爾氏症的患者接受手術,而另外十五位患同樣疾病的患者接受了安慰性的假手術,對兩組患者三年後的追蹤研究發現,這兩組人中各有十個人已完全康復。這二十個預後康復的結果,證明了手術組與假手術組的差異為零( 0 ),這個研究結果徹底否定了這種手術的必要性。假手術組康復的十位患者,是這次實驗的真正受益者,他們受益於什麼呢?受益於要給他們進行根治手術的“謊言”!
安慰劑效應不限於小病,甚至對於危及生命的晚期癌症,同樣能產生強大的作用!讓我們一起來看一下發生在美國一個晚期淋巴肉瘤患者萊特先生身上的真實故事吧,這是由參與這個案例的美國醫學博士菲利士 . 衛斯特醫生 (Dr. Philip West) 所報告的 :
美國的萊特先生患上了一種淋巴瘤,這是一種惡性程度很高的淋巴肉瘤( lymphosarcoma ) , 病情很快發展到了晚期,他的頸部、腋下、鼠蹊以及腹腔內長滿了象橘子大小的腫瘤,所有的醫生都認為沒有希望了,唯一能做的只給他開一些止痛藥減輕他的痛苦,以及吸氧來維持生命的最後階段。但萊特自己並沒有絕望,他始終認為會有一種新藥很快就會開發出來,這個信念是他頑強地繼續活下去的動力。當一種叫 Krebiozen 的新藥要在他等待死亡的醫院測試時,他強烈的認為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新藥,他懇求醫生讓他參與試驗,醫生同意了他的請求,雖然按照要求他並沒有參與資格,因為按照測試的規定,至少能有三個月以上的預後觀察的病人才可以參與測試,而醫生們認為萊特先生已經活不了那麼久了。
萊特在第一周接受了三次注射,原來臥床不起的他便可以在病房內四處走動了,並可以離開氧氣和護士說話了,腫瘤縮小了 50% 以上。僅僅十天他就出院了,出院後他感覺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可以駕駛私人飛機、飛上了一萬兩千公尺的高空。
其他病人的實驗還在繼續著,但測試結果並不好,最後的結論是這批新藥是無效的結論。
他非常沮喪地聽到了這個消息,兩個月來一直很健康的他又病了,腫瘤立即長了回來,他再一次瀕臨死亡。他的醫生給了他新的希望,醫生告訴他:“那次藥物並不是不好,而是時間太久了有點變質,明天有一種比上次使用的藥物更精煉且高兩倍療效的新藥到”,其實這不是真的。醫生第二天為他注射的“雙倍新配方”其實就是普通的注射用水。
這次萊特恢復得更快,很快腫瘤就消失了,出院後照常每天開他的私人飛機,自我感覺身體一直很好。又過了兩個月, Krebiozen 的謊話被揭穿了,報紙上公開了美國醫藥學會評估 Krebiozen 新藥治療癌症完全無效的消息,幾天後萊特先生又一次復發住院,住院兩天後他就去世了,這也許是美國唯一一項由醫學博士執行于癌症病人身上的、純粹的安慰劑效應的實驗。
類似的情況在世界各地都有發生。 1996 年我在中國的《氣功與科學》雜誌上看到一篇類似的報導:蘇州有一個晚期的胃癌患者到上海腫瘤醫院治療,為他手術的教授打開了腹腔後發現,癌症已經在他的身體內廣泛轉移,手術沒有任何意義了。手術醫生決定不再做任何處理,將剖開的腹腔原樣縫合。為了安慰患者,謊稱手術很順利,腫瘤很小,屬於早期,已經將腫瘤全部切除,但背地告訴家屬的卻是:“病情已經很晚,沒有任何治療價值,趕快送病人回家吧,否則可能回不了家了。”
奇怪的是這位病人在“手術”後,立即有了饑餓感,而且吃下東西後不再出現上腹脹痛的反應,這使他深信手術的成功和自己已經康復的事實。回家後一切都很正常,身體狀態越來越好,生活工作也很正常。兩年後他迎來了自己六十歲的大壽,受中國的傳統文化薰陶的他,自然不能忘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給為他手術的醫生送了一封熱情洋溢又充滿感激的邀請信,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能到蘇州參加他的壽宴。醫生收到信後感到非常吃驚,立即調來他的住院記錄,百思不得其解,這位患者按照他的臨床經驗早都應該過世了,怎麼還要過六十大壽。他決定去蘇州看個究竟,在宴席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位談笑風生、頻頻與人乾杯的健康男子難道真是兩年前因胃癌廣泛轉移而無法手術的患者嗎?
酒過三巡之後,他抱著強烈的疑惑問剛剛坐在身邊的患者,你回來後都吃了些什麼藥?病人回答:“沒有哇,自從那次手術後,回來就正常了!所以才不敢忘了你這個救命恩人呀!”醫生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把實情告訴了他的病人。
當病人瞭解了實情後,臉色大變,胃脘立即開始脹痛起來。
六十大壽結束了,醫生並沒有找到答案、帶著疑問回上海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善意的謊言,曾經救了這位患者,可自己的一句真話又把這位患者送上了西天。
兩天後,這位患者因胃部大出血而離開了人世。
這則報導中國國內的不少報刊上都被轉載過,一些記者還對其家屬做過專訪。
看到上面兩則發生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典型的安慰劑效應的事例,不知讀者有什麼感想?儘管這些事例只發生在個別人身上,按照現代科學的認識,也許會認為這一切都是“偶然”的,從統計學的角度由於在同類疾病中所占的比例過小、甚至被看成是沒有研究意義的,這恰恰就是現代科學實用主義的誤區所在,這種思想方法制約了人們的思維和探索。
難道偶然的背後就沒有必然嗎?今天的科學成果難道不是人類不斷探索“偶然”而發展起來的嗎?
這些個案在人群的總量中的確是少數,也可以被看成“偶然”,但任何事情只要已經發生了,就一定有它發生的“必然性”!
發現偶然、抓住偶然、研究偶然發生的必然性,正是科學工作者必須具備的探索精神!
當萊特深信為自己所用的藥物是最新的、最有效的抗癌藥時,奇跡出現了,不但身體的症狀立即改善,而且那麼多實質的占位性腫瘤也很快縮小甚至消失,是什麼藥物如此神奇?
是潛意識!
是潛意識對藥物的信賴和期待!
是患者自身的自然自愈力在潛意識的指揮下被快速啟動的結果!
當蘇州的胃癌患者深信了醫生的話,手術非常成功,自己已經康復了,他的晚期症狀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腫瘤明明還在他的胃裏,為什麼他可以正常的吃東西了呢?
還是潛意識!
是潛意識認定腫瘤已經切除,自己可以放心的吃東西了,過去吃了東西就脹痛的症狀,在潛意識的作用下被忽略甚至消失了!
丹麥的十五位美尼爾氏症患者,接受假手術後,有十位完全康復,與接受真手術的比例完全一致,是什麼使得他們康復的?
又是潛意識!
是潛意識使得這些患者深信只有手術才能治癒這類病,儘管手術是假的,但療效卻與真手術一樣,難道這一切還能用“偶然”來解釋嗎?
安慰劑效應在醫學臨床中,比比皆是,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代醫學或者是臨床醫生很大程度上依賴著安慰劑效應。據美國醫學會 2002 年調查統計發現,臨床治療的各種效果,安慰劑效應所占的比例在 58% 以上。如此巨大的比例,難道我們的醫學還能視而不見嗎?
安慰劑效應在臨床上的應用,不但可以有效治療各種疾病,而且很少甚至可以做到完全沒有藥物的反作用,我們為什麼不去堂堂正正的直接研究安慰劑療法呢?
當然這樣做的難度和風險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這將會動搖許多醫護工作者、研究者為之付出一生學習的醫學系統理論、動搖現行的法律及道德觀念,涉及到全球藥業集團的既得利益。
但在資訊透明的美國社會裏,我們的醫學還能把醫學神話的內幕隱瞞多久呢?
事實上,不少醫學專家已經開始在做這方面的工作,他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做了大量的調查統計工作,試圖把真相告訴還在盲目迷信醫藥的人們。儘管有些醫生因此而被既得利益集團剝奪了行醫的資格、有的甚至被誣陷而進了監獄。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掩蓋事實的真相,因為真相只有一個,是不可能被永遠蒙蔽的,這是自然的規律。
世界各地的一些大牌醫學專家,抱著客觀實際的態度,也紛紛著書立說,揭露真相。如美國哈佛醫學院的安吉 . 威爾、曾在美國西醫界極有名氣的萊威 . 多西、日本的春山茂、日本著名的風濕病專家蕕原佳年等,他們以自身多年的臨床經驗和所見所聞,放下了權威的架子,以大量的事實對現代醫學的迷信和局限,進行了深刻的反思與批判。日本著名風濕病專家蓧原佳年在他所著的《自愈力——意識改造健康法》一書中尖銳的指出了:“無論藥物、打針,都只能暫時抑制病患部位的疼痛,唯有患者體內與生俱來的自然自愈力才能真正治好疾病”!
安慰劑效應在醫學臨床中廣泛而普遍,這是任何一個臨床醫生都瞭解的客觀事實,不少臨床醫生每天都期待著安慰劑效應在自己的病人身上出現,可又羞於啟齒,不敢(或不願意)直面安慰劑效應的康復效果,使得臨床安慰劑效應變成了撲朔迷離,不可預計的因素。
倘若我們能正確面對安慰劑效應,研究探索安慰劑效應的發生機制,大膽(儘管是痛苦的)承認現代醫學思想一味依賴藥物的局限和誤區,揭開人體自身潛在的自然自愈力對各種疾病的康復機理,從而掌握安慰劑療法在臨床上的主動應用,我們的醫學才能出現突破性的發展。
安慰劑效應在人類疾病的康復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那麼我們應該如何客觀的評價現代醫學的作用呢?
還是讓我們重溫一下偶發事件中的必然結果吧:
1993 年以色列醫生罷工一個月,醫院的入院率降低了 85% ,可調查表明死亡率卻降低了 50% ,達到歷史的最低記錄。而以色列上一個死亡率的最低記錄,恰恰是在 20 年前,也是在醫生罷工期間發生的。
這是“偶然”還是“巧合”?!
1976 年美國洛杉磯醫生因抗議失當的過高保險費而舉行罷工,手術減少了 60% ,這期間的死亡率卻降低了 20% ,罷工結束後,死亡率立即攀升至正常水平。(資料來源:《我越來越健康》)
這又是偶然還是巧合呢?!
2001 年美中醫藥網( www.uschinahealth.com )報導:達德默斯( Dartmouth )大學醫學院的研究人員向傳統的“看醫生越多、健康狀況越好”的觀念提出了挑戰,他們在報告中指出:“那些在他們的生命最後六個月中,每三星期見一次醫生的人並不比一次醫生都不見的人活得長,這和美國人口普查的結果是一致的。根據他們的研究資料指出:“全美老年醫療保險系統有重大的缺陷,這個系統在有些地方提供太多的福利,例如在佛羅里達,系統負擔全部醫療費用,並為病人看醫生提供免費交通。而在明尼蘇達病人看病自己要付很多錢,這個保健系統在佛羅里達人均醫藥費是明尼蘇達的 6.5 倍。而佛羅里達的健康水平並不比明尼蘇達好,相反更差。”
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麼呢?